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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历史军事 >婚姻之宠你没商量 > 183 大结局(三)

183 大结局(三)(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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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着说,“萧逸,我们都是成年人,你冷静的想想,你心里有何处,如果何处心里还有你,可是,你能给她未来吗?你们现在这种关系,能给她婚姻吗?你妈妈会答应吗?你们已经是兄妹了,你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吗?”

薛嫣然哀泣着,“萧逸,娶我吧!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浩然不亲近我这个姐姐,爸爸只专注他的事业,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我只有你在我身边了。你答应过我,要照顾我一辈子。也只有这样,何处才能去拥有自己的幸福!安心坦然地去幸福!你知道吗?她和表哥发生过争执,这些争执全部因为你!他们在闹分手啊!你一定要让他们俩分手吗?萧逸,你想想何处怀着表哥的骨肉啊,你忍心让这个孩子没有父亲吗?”

……

薛嫣然这番一连串的话,让萧逸愣了很久,他的脸色苍白而寂寥。

利剑穿心,不过是这个滋味。

话语如刀,眼泪如盐。

何处的心,就像被刀刺过却又进入了盐水之中,那么疼痛。

她在门外,缓缓蹲了下来,心里难受得很,却不得不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声息,惊扰到屋子里的那份来之不易的美丽。

为什么人总要不停的做这样的证明,证明彼此不再对方的心里。不是证明得让别人相信,而是要证明到让自己去相信。

薛嫣然仰起脸,看着萧逸,笑了,微微悲凉,很显然,在她眼里看来,萧逸这番话并不值得她去信任。

萧逸面对薛嫣然的质问,一言不发,他一直都是一个不擅长掩饰的人,从小到大。

薛嫣然突然笑了,笑的那么凄凉,她仰着脸,说,”萧逸,你就连编一个谎话骗我的力气都不肯花吗?

萧逸抬头看了看薛嫣然,终是有些于心不忍,他说,“嫣然,我们……”

萧逸还没说完,薛嫣然就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腿大哭。他坐在病床上,她跪哭在病床下,满脸泪水,那么骄傲的女子,从小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的她,在萧逸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她说道,“萧逸,求你骗骗我吧!就像别的男朋友骗他们的女朋友那样骗骗我吧,你骗骗我你的心里根本没有了何处好吗?求你骗骗我吧!萧逸……呜呜呜……”

何处愣在门外,这个声音她听得出,是薛嫣然的。那水杯,也是她摔在地上的。

此时此刻,薛嫣然在病房里,漂亮的眼睛都噙满了泪,忍着不流下倔强而悲凉的望着病床前的萧逸,自嘲般的苦笑,喃喃,”你还问我何处在哪里——“

那一刻,病房是静寂的,像一片了无生命的海。

何处低着头,仿佛被钉在了病房门外。呼吸突然有些艰难,眼泪不住的在眼里打转。手轻轻地从门柄处缩了回来,何处轻轻地抬头透过在那道像伤口一样的门缝,终是看到了萧逸。

事隔半年再见到他,他安坐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透着一丝憔悴,比以前更瘦了。他安静的坐着,沉默间,像是一个孤单的影子。薛嫣然就在他对面站着,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委屈和愤怒。

刚才还那么温柔的女子,怎么突然这么刻薄啊。薛嫣然的话,和刚才的那一幕,像两把匕首一样直直的插在何处的胸膛,让何处突然难受得厉害,反胃的直想吐。

这时病房里传来萧逸的声音,他倚门而问,“嫣然……你在和谁说话?”

薛嫣然回头,微微一笑,说,“没谁,一个乱跑的小孩。”

何处抬眼看她,薛嫣然的脸依旧是温温柔柔的笑。

那一天,医院里,何处与萧逸只有十几步远的距离。却再一次擦肩而过。

这是两枚永生都无法脱下的婚戒,也是他们赠与彼此的一生之痕。

而可笑的是,何处见证了他们“互换”戒指这一刻。何处有些摇摇晃晃,咧嘴,笑了笑,对自己说,这次搞偷窥搞得爽吧?何处。

要不要进去恭喜一下啊,说几句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然后,顺便替他俩擦擦血什么的。

何处冲着空气拼命地笑,做各种鬼脸给自己看,眼泪却在拼命地流。

那一刻,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薛嫣然迎面出来,眼角依稀有着泪痕。她看到何处,如遭雷劈一般。

薛嫣然冲着萧逸笑,“我不要钻戒,我只要有你给我的血戒指,萧逸,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了,你用它把我一生都囚禁了。”

那道漂亮的红色,环绕在她的无名指上,像疼痛的誓言一样。

萧逸吃惊地看着薛嫣然,眉目间有种心疼和内疚。薛嫣然这种极端的爱情,似乎将他逼入了绝境,令他无法思考。他轻轻地抬手,很小心地擦掉她的泪水,说,“我可能……永远不会爱你……”

薛嫣然就哭得更厉害了,她将萧逸的手紧紧拉住,哭着说,“只要你肯给我机会爱你,我会用一辈子来陪你,来暖你!”

萧逸看着未薛嫣然,清亮的眸子里,透着复杂难言的神色,他沉默着掏出手帕,试图给她擦干无名指上的血迹。

萧逸沉默了。可以说他几乎都在沉默。

何处突然记起这样一句,有时候,在女人的爱情战争中,不争,就是最大的“争”。

突然,薛嫣然止住了哭声,扬起小巧的下巴,满眼期盼地看着萧逸,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你已经答应如期举行婚礼了。”

萧逸深深地看着薛嫣然,眼眸之中有多少内容,何处看不到,她只看到,薛嫣然的眼眸里,闪着一种叫做期待的幸福光彩。

何处突然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她想冲进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冲进去做什么,可当她的手伸向门柄那一刻,一直沉默的萧逸说话了,“我曾答应过你,一切如你所愿。我们——结婚。”

这其间,曾一骞又给何处拿来一款新手机,说道:“短短几个月,已经给你买了三只手机了。你再这样,我改行卖手机了啊。幸好上次是我给你申请的号码,密码我还记着,我就给你沿用原来的号了。我新的私人号码已经存着了。

何处接过来,把曾一骞的名字改成小菊花,又给手机加了密码,还特意设置成密码输错十次以上销毁所有数据,才安心了点。

太好了,她现在正需要一个手机好方便联系萧逸,只是这几天再也没见到薛浩然,她还没机会问清楚,萧逸到底在哪呢。

出院这天,何处趴在病床上把玩着新手机,里里外外也看不出是啥牌子,百无聊赖的说,”曾一骞你还真是越来越小气了,以前好歹送个土豪金,现在咋不送个苹果6了呢!“

曾一骞没有回答,何处抬头一看,他竟然奇迹的没在病房。从一大早,她就看到曾一骞神色异常,一会欢喜一会忧的,有时候还看着她痴痴傻笑,让她严重怀疑曾一骞已被她折磨的精神失常了。

病房走廊冰冷的地面上,何处猛然惊觉,薛嫣然并没有告诉萧逸,她和曾一骞已经分手了,甚至还给她编造了一个怀孕的假像。兄妹?骨肉?何处突然笑了,心中虽是苦涩,却懂了薛嫣然。

如果她是薛嫣然,何处想她也会这么做,在彼此解除误会之前,在她和曾一骞已经分手这个消息让他知道之前,在最快时间内与萧逸结婚,以免夜长梦多。

陷入爱情里的女子,使尽手段,只不过求一个男子,一生到老。男未婚,女未嫁,谁能去指责那一些是是非对错。

萧逸一直是沉默着,他似是陷入了一种不能自拔的思绪中。

薛嫣然再次收起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流着眼泪,温柔地将萧逸的手搁在自己的腮边,闭上双眼,贪恋着那份来自他掌心的温度。她说道,“萧逸,我追寻了你这么多年,纷纷扰扰,好不容易追到你了,你却拿着我们的”爱情“,来掩饰你对另一个女孩的爱而不能。我痛恨过何处,做过错事,让人讨厌,让你生厌…而如今,千帆过尽,生死历经,骄傲如我,什么都没了,甚至连一个完整的女人都不是了。我都肯恳求你,尽情拿着我们的”婚约“,去掩饰去成全你们彼此的幸福。你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啊……”

她突然对萧逸说,“萧逸,我们结婚吧!”

萧逸愣在病床上,何处猛然抬起头,愣在病房走廊冰冷的地板上。

薛嫣然说,“萧逸,我们结婚吧,你曾答应过我的。”

何处的心顿顿的麻了一下,那个与她一起骨肉相连长大,事事为她着想的男孩,终是允诺了别人。

薛嫣然拉起萧逸的手,仰起头,用近乎哀求的口气,说,“萧逸,我都不去求你爱我,我只求你娶我!我不同她去夺你的心,我夺不了我知道啊!可是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只有你在我身边!”

这样的薛嫣然像一泓柔软的春水,像一只惊恐中的小鹿,像一个迷路的小孩,而萧逸是她唯一的慰藉,迷蒙如雾的双眸,凄凉如冰的眼泪,别说何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薛嫣然,连萧逸也是第一次见到。

那一刻,饶是百炼钢,也化成绕指柔。

萧逸低下头,看着怀里哭得尤是悸动的薛嫣然,眼眶也轻轻地红了,他仰起头,像是要抑制住将要流出眼眶的泪水一样。

最终,他再次低下了头,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坚定,像是应诺了薛嫣然的哀求,又像是在告诫自己,一字一顿的说,“别傻了,嫣然。安安,她只是……我的……妹妹,我的……亲人而已……”

说完这句话,眼泪从萧逸的眼眶里轻轻地悄无声息地滑了下来,落在薛嫣然乌黑的头发里。也落进了何处的心里,这是别离了半年后的萧逸,第一次在她眼前落泪—

他们之间,碎了一地白瓷,清水蜿蜒,湿了一地。

何处看到了萧逸,看到他搭在床上失了半截的左腿,旁边依立的桃木拐杖看来触目惊心,那一刻,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了下来。

只是那一眼,何处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她相信,在萧逸劫后余生醒来那一刻,薛嫣然应该是喜极而泣的。这样的一个如静如水的男子,任谁看了也会心痛。

何处突然觉得,萧逸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她,是不是还喜欢她……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萧逸他已经”康复“了。他还可以再站起来,可以走他们曾走过的路,可以踩他们踩过的沙滩,可以旅游,可以站手术台前,可以像路上任何一个人来人往。

何处抑制住了眼泪,呆呆的,却又小心万分地在门后面,看着萧逸。她是寻他来的,却不知道此时该不该进去。进去应该说什么,难道要告诉他,她是来看看他那条残缺的腿的?

他们俩手上的“婚戒”娇艳如花,何处一人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泪如雨下。

萧逸背靠在门上,左手上,无名指血戒如花;右手边,却只肯留给一个人。

他问薛嫣然,“在和谁说话?”

她说,“哦,没谁,一个乱跑的小孩。”

很多年前,那个叫安安女孩也是个爱乱跑的小孩吧。

萧逸猛地转身,漂亮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忽而明亮的光,那仿佛是历尽千年的一个回眸,漫长而遥远。

何处却在他回头看到她的那一刻,没命一样的跑开,躲到转角处,如孤魂野鬼一样,忍住泪,忍住呼吸,忍住不号啕大哭……

薛嫣然不复刚才在病房的温柔,走过去冷眼看着坐在地板上有些情绪激动的何处,声音尖酸而刻薄,有种先发制人的虚势,说道,“何处,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曾老太太看见了可不好,前些日子你在记者面前张牙舞爪的相片和烂事一箩筐的报道,已经让曾老太太大为光火了,你可千万在老太太面前端庄了,要是再让她知道你和表哥在一起时,还惦记着别人的男朋友,恐怕是进不了曾家的大门了。你看看今天的乔曼,曾经苏雪,她们都是有过”丑事“的人,所以,曾家不欢迎她们。而且,我姨妈更不欢迎我们的曾二公子有一个声名狼藉的女朋友的!”

“哦,我忘了,你不是表哥女朋友了,他不要你了!”

他不要你了!

薛嫣然拒绝了,她拉过萧逸的手,将瓷片捏在手中,仰起头,没有说话,但是满眼的询问,只有一句话—我,可以吗?

萧逸生看了看薛嫣然手中那片瓷片,漂亮的唇紧紧抿着,一直沉默。

薛嫣然并没有给他时间思量,在她眼里,这就是默许。或者即使萧逸的沉默是一种拒绝,她也要将它改变为“我愿意”。

于是,她轻轻地附身,小心翼翼地用碎瓷片在萧逸的无名指上划下一圈血痕……

萧逸的眉心微微皱起,疼痛划断了他的思量他的退路,也像划在了何处的心上。

何处的手,从门柄处,重重地落了下来。

何处对自己笑了笑,到此为止吧,何处。他们这次是真的要结婚了。她现在已不想指责薛嫣然用这样的方式追求幸福,她的幸福显得如此重要和紧急,因为在她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内心早已被践踏得一片狼藉。

只是萧逸已不需她照顾了。他的那份债她永远也还不上了。就在何处的手落下的那一刻,却看到病房中薛嫣然俯下身去,她从地上捡起一片细碎的白瓷片,放到萧逸手里,然后她用右手迅速拉起萧逸的手,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划破了一个圈——艳红色的鲜血,如同甜蜜的情话,表示了一生的不离不弃—

毫无准备的萧逸显然被惊到了,他慌忙地收回手,拉过薛嫣然的无名指,那一圈艳红,玛瑙一样。

曾一骞说的对,薛嫣然的精神果然异于常人。

何处浑身一震,跳下床,此时不跑,共待何时,等曾一骞回来,没准就直接把她押到别墅去了。

换下病房服,拿了张报纸遮住脸,小心的贴着墙,趁护士一个不注意,何处溜了出去。

不过何处并没离开医院,而是来到保健楼,据她所知,一般做康复健的病人都住在保健楼里。

何处沿着走廊走了一圈,连个护士都没见着,只看到有一间病房的门是开着的,一条敞开的缝隙像一种呼唤,何处下意识走过去,手刚要触碰门柄,将门推开那一瞬间,病房里传出了杯子碎裂的声音。

在这安静的楼道里,玻璃碎裂的声音显得格外大,何处吓了一跳,然后一个充满了愤怒和怨恨的女声紧接着传了出来,带着哭腔,”从你出事那天起,是我守在你的病床前日日夜夜啊!是我寝食不安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你啊!是我每天孤单地在你身边哭啊!你的何处她在干嘛?她在和我表哥,在和北京城的传奇曾一骞谈情说爱!她在过她甜蜜美好的小日子,压根都不知道病床上还有一个你!而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喊何处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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