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祈天澈,你脑袋能不能纯洁点(第1 / 2页)
祈天澈笑了,“好。”
怀瑾愕住,他居然任由她无理取闹?
“别气了,嗯?”他将她的发丝勾
到耳后,亲吻了下她的唇,然后单膝跪地,突然抬起她的脚。
“啊!”怀瑾猝不及防,赶紧抓住他的肩膀支撑自个,低头就看到他轻轻抬起她左脚,温热的指腹细细抚上。
“怀瑾。”他出声喊她,声音因为震撼而有些干涩。
听到声音,怀瑾顿时停下寻找的脚步,猛然回身望去,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那里,终于,慌得不知所措的心得到了安定,同时,也气得火冒三丈。
正要过去算账,他忽然出声,“乖乖站在那,别动!”
刚抬起的脚步立即又放下,看着他朝她箭步走来。
等他一靠近,她立即揪住他的衣襟,“混蛋!为什么一声不响就不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昨夜只是一场梦!”
她抱的是枕头?
他人呢?
难道昨天晚上是一场梦?或者……上演了场倩男幽魂?
想着,她立即掀被下榻,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这般神色慌张的冲出去寻人。
飞奔出茅草屋,屋外一片空旷,鸟语花香,远处可见那座瀑布。可是没有他的身影,所有的美景都不被她纳入眼里。
他虽然昏迷不醒,像个死人,但是,该听到的他都听得到。
还记得李培盛第一次把那个万年冰参送回来的时候,璎珞惊喜到尖叫。
他知道,那一定是绝世罕有的奇药。
李培盛可能也希望他快点醒来,所以告诉他,这是她替他找的,为了这万年冰参差点就没命了。而且,只要听到哪里有奇药,她都会不顾一切地前往,刀山火海地为他寻药。
明明这一切不该由她来承受的,可是她却为了他吃尽苦头。
近了,更近了。
祈天澈看到,不禁皱了皱眉,架好鱼,起身走过去。
“你在做什么?”好奇地瞥了眼被拿来当拦鱼的衣服。
“快快,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怀瑾一眼就看中了他外罩的蓝色禅衣。
祈天澈微微挑眉,如她所愿,脱下禅衣给她。
怀瑾接过,小心翼翼地踩着水下的石头,走到下面转弯处把禅衣装上,形成了一捕鱼网。
怀瑾心酥得一塌糊涂,这男人……谁说他清冷了,简直太有情.调!
“而且,喂养这只小宠其乐无穷。”他垂眸,看到她低头偷乐,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两人来到一棵大榕树下,远看可见瀑布,旁边还有一条潺潺小溪流,简直不能更诗情画意了。
榕树下已经架好了烤鱼的架子,火堆的火焰也刚刚好,就连鱼都处理好了,只等他们一来就可以上架开烤。
怀瑾才知道一醒来看不到他,原来是来忙这些了。
穿戴整齐,梳好头发,洗漱完毕后,他牵着她的手走出屋子。
“祈天澈,我们去哪儿?”
怀瑾好奇地问,指上晃着挂在腰间的腰佩,小铃铛叮铃作响。
那是方才穿上衣裳时,他郑重为她系上的。
虽然是木雕的小人偶,但里面完全挖空,减轻了重量,戴在身上根本不会觉得重。
“祈天澈,我没那么娇贵。”
他睨她一眼,脚步未停,“在我这里,你比谁都娇贵。”
怀瑾眉眼弯弯地靠在他肩头,“你会宠坏我的。”
“不宠也已经坏透顶了。”
“嚯!原来你一直嫌弃我!”
怀瑾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揉着脑门,低头,却是痴痴地笑了。
换做别人这样对她,那人的手指甭要了。
“李培盛他们迟迟没看到你我出去,会不会派人进来找?询”
“早该担心了。”祈天澈轻笑,以指为梳,漫不经心地把玩她的发,“璎珞会跟他们说的。”
“那我可以放心睡了。”怀瑾松了一口气,像无尾熊一样趴在他身上霰。
“咯咯……痒啊!”受不了痒的她想缩回脚,却又被他抓回去。
“别动!”他沉声命令,手指轻轻划过脚板,轻声呢喃,“都割伤了。”
怀瑾的笑容和缩脚的动作顿时僵住,她原本以为他是在挠她脚,没想到是心疼她被草割伤。
他若不说,她还真无暇去注意自己白嫩的脚丫子被草割伤呢。
正想着,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她忙圈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蹙眉不展,也跟着皱眉。
“好好,乖,是我的错。不是梦,你摸摸。”祈天澈抓起她的手贴到自个的脸上,柔声安抚,“感受到了吗?还是要来一巴掌?”
“噗嗤!”怀瑾不禁噗嗤而笑,“你还真讨打。”
“不气了?”他亲她的手,拂去散乱在她脸上的发丝。
一身中衣,甚至里面连兜儿都没穿,定是一睁开眼看不到他就跑出来了,还好这谷里只有他们两人。
“下次再这样,跪算盘!”怀瑾轻哼。
她施展轻功,赤着脚疯了地四下寻找,身影飞掠过草丛花叶。
祈天澈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令他心如刀割的画面。
她赤着脚,披头散发,从草丛上掠过,那种六神无主的模样狠狠撞进他的心里,他心疼得快要没法呼吸。
他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怀瑾害怕了,这天底下唯一叫她害怕的就是失去他!
这个画面,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忘得掉。
怀瑾笑着摇头,“不苦。什么都做不了,只知道每天傻等那才叫痛苦,跟慢性自杀没两样。”
“傻瓜。”他心疼地捏捏她的小脸。
两人相拥,互诉衷肠,整整一夜,道相思之苦,诉重逢之乐。
最终,怀瑾还是在男人怀中沉沉睡去,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仍是舍不得睁开眼,用脸去蹭了蹭所枕的胸膛,这一蹭,让她惊坐起,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祈天澈不放心她,一直在边上看着,就怕她一不小心滑倒。
“祈天澈,你拿
棍子帮我把那些鱼儿赶下来,尤其往角落里打。”怀瑾把手里的棍子丢过去。
祈天澈虽然很好奇这么做的理由,但还是捡起棍子照她说的话做。
怀瑾看着一尾尾鱼往这来,却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终于,在她好一番望穿秋水后,两眼发亮,屏住呼吸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可是,烤鱼期间,某人不安分了。
“祈天澈,那儿有鱼!你烤着,我去抓!”然后,从地上站起,飞奔向小溪流。
祈天澈看了看她的脚,再看她那来劲的样子,即便再不想她下水也没法开这个口,于是便由着她去了。
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能束缚她,越是束缚她,她就越反骨。
怀瑾脱掉鞋子,挽起裤腿,裙子绑在腰上,拿起一叉子就下水,轻而易举的戳了两条甩上去后,忽然看到一条长长的东西从脚下窜过,她呆了下,突发奇想,脱了裙子到下.流位置架起来,让鱼没法再往下逃窜,然后用棍子把鱼往下面赶。
“喂食某只小宠。”他淡笑。
“哦,那只小宠嘴可刁着呢。”怀瑾嬉笑地抱上他的手臂,还真别说,肚子好饿!
“无妨,我打算把她养得更刁。”他偏头看她,似笑非笑。
“为什么?”
“等她的嘴刁到只能接受我的喂食,那她就只能待在我身边了。”
“不过,怎么坏我都爱,尤其是在……”他俯首在她耳畔悄声补充。
“祈、天、澈!”
“哈哈……”
山谷里回荡着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以及男人清朗的笑声。
怀瑾由着男人抱回屋里,再任他细心地为她上药。
“那还不睡?”他用手去遮她还睁得大大的眼睛,明明已经疲倦得不行。
“想啊,睡不着。”怀瑾咕哝。
“为何睡不着?”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怀瑾紧贴在他的心房上,这颗心还跳着,真好。
祈天澈心疼地搂紧她,“有时候我倒宁愿你别这么强,这样就不会为我受那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