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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合租房里的那些事(第1 / 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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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昏沉了下去。

这次昏的时间很长,等到黄单的意识恢复,他发现自己平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从头到脚都很清爽,没有一丝汗湿的感觉。

就是肌||肉酸痛,四肢和腰背都痛。

黄单就像是刚从一场国际运动会上下来,他是一名全能的选手,参加了竞技体||操,球类,水上,男子双打,马拉松等多项运动。

时常不知道多久,他超常发挥,打破了自己创下的每一个记录。

江淮又把娃哈哈瓶子往水管里面推进去一点,他将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气吐出来,甩了把手上的汗水,喘了喘气就去干起别的事。

摇滚唱完了,换的另一首歌,不知道是什么歌名,也不晓得是谁唱的,那里面夹杂着呜呜的哭声,压制着,痛苦着,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听的人感觉泪水都扑脸上来了。

歌一首接一首的播放,一百多首到头,又重头开始,乐此不疲。

前小部分的歌曲透着青涩的味道,像一对刚投奔爱河的小情侣,会紧张,彷徨,无措,害怕,痛哭流涕。

中间那部分的歌曲如火般热烈,仿佛是一对同时坠入深渊,又同时飞入天堂的情||人,在那抵|死|缠||绵着,尽情的燃烧着。

十分钟太短,刷地就过去了。

江淮去开电脑,点开流行音乐,电子音混着低音炮的声音起来,主唱高声唱着热血与青春,房里的家具都在震||动。

劲爆的歌声响个不停,房里漂浮的尘埃都跟着快节奏跳动起来。

江淮在干一个大事。

娃哈哈的瓶子卡在水管口,下不去,上不来。

江淮蹭着他的脸, 湿||漉||漉的,“喜欢你才咬||你的。”

一进房间,江淮就愣住了。

床上的被子铺的平整,上面有好几个小纸盒子,全都拆开了,里面五颜六色的东西倒出来一些,杂乱的放着,无声无息的展现出一种急着要搞事情的意味。

“……”

江淮的呼吸一下子就粗起来,他抵着青年的额头笑,“宝贝,你今晚不想活了啊?”

黄单不想跟他说话。

时间差不多了,江淮把温度计从黄单的腋窝底下拿出来一看,发现他是低烧,就去打了盆水过来。

黄单动弹不了,任由男人把他的睡衣脱了,拿湿毛巾给他擦背降温。

江淮换盆水继续擦,“我给你请假了。”

黄单是不想说话的,嗓子很疼,他听到男人说的,还是开了口,“什么时候的事?”

还是不放心,江淮在抽屉里找出水银温度计,甩甩后放进黄单的腋窝底下,“夹好了。”

黄单拿胳膊夹着,“几点了?”

江淮看手机,“九点多。”

黄单饿了,想吃东西,但是嗓子疼,喝水都难受,更别说咽食物了,他把眼角的湿意蹭到男人掌心里,“我能吃什么吗?”

江淮摸他的脸,湿湿的,“给你煮了粥,在桌上放着呢,凉会儿给你吃。”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在你面前,一点自制力都没有,你勾个手指头,我就会忍不住的扑上去,昨晚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我不要停,我一看你哭成那样了,就用心把你|干||了一晚上。”

想到了什么,江淮露出后怕之色,“快天亮的时候,我看你紧闭着眼睛,脸苍白,身子还在轻微痉挛,差点把我给吓出心脏病。”

黄单的嘴角抽抽,“挺好的。”

江淮没听清,“什么?”

黄单说,“你昨晚很厉害。”

明明对方才是干苦力的那一位。

江淮撩开青年额前的发丝,“再不醒,我就要背你去医院了。”

黄单动动嘴唇,喉咙很疼,他张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你怎么在家?”

“你这样子,我能上哪儿去?”

江淮没好气的说,“我要是真丢下你出门了,满脑子还不都是你,搞不好就会因为走神,被撞死在马路上。”

我有一个秘密

江淮从来没见青年这么热情和急切, 他倒是没有招架不住,就是有点懵,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黄单亲男人的喉结, “不吃东西吗?晚上真的没时间吃的。”

江淮的喉结颤动几下,被亲的浑身都不能好了, 他把青年兜头盖脸的按在胸口, 低头弯腰去亲对方淌着细汗的脸颊。

青年脸颊咸咸的汗味尽数被江淮刮||进嘴里, 他嫌不够,就用牙去磨,去咬。

头痛欲裂,黄单刚清醒,还没消肿的眼睛就又红了,眼泪从眼眶里冲出来,他侧过头,把脸在枕头上蹭蹭。

旁边的窗帘拉开一小部分,能看见外面明亮的天色,一晚上已经过去了。

黄单记得昨晚男人一旦有停下来的苗头,他就立即给对方咔嚓掐掉了,为比赛拼死拼活,哭的喉咙都哑了,几次濒临昏厥。

房门从外面推开,有脚步声靠近,停在床边。

黄单把半垂的眼皮撑开,看到男人端着杯水,衣着随意,姿态是平时的沉稳,跟他的身受重伤,半死不活截然不同。

后半段的歌曲又变的温柔舒缓起来,那好似是几辈子的爱人,熟悉彼此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他们拥抱着唇||齿||相依,收紧了双臂,厮||磨着,深爱着。

一起疼,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快乐。

黄单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在做梦,梦到自己在草原上,在风里,在马背上颠|簸,他抱紧马脖子,那风是热的,烫的,吹拂过来时,会让他受不了的哆嗦,眼角的泪往回飞。

草原没有尽头,风非但不见凉意,甚至卷起了一道圆形的火焰,将黄单围困住了,他感觉自己被烧的体无完肤,从灵魂到身体都快融||化了。

黄单的意识挣扎着清醒,草原没了,马没了,风也没了,他如同挂面般挂在男人身上,还是从锅里捞出来的挂面,黏||糊||糊一团,软的一捏就会变成碎渣。

娃哈哈的瓶身那么粗,材质也偏硬,要推||进下水道的管子里面,太困难了,强行拽出来也不行,水管都快被挤坏了。

江淮的眉头深锁,娃哈哈的瓶子和管口紧紧|贴在一起,他越往外面拽,贴的就越紧,瓶身和管|壁|摩||擦的厉害,已经有随时都会破裂的迹象,进退两难。

黄单催促。

江淮满头大汗,身上也附上了一层汗珠,他抿着发干的嘴唇,一滴汗滑过喉结,“别催,马上就好了。”

空气里隐约响起细微的声响,水管把娃哈哈的瓶子整个吞了进去。

黄单心说,今晚是要九死一生的。

在比赛前十分钟,黄单的脑子里出现一道机械音,汇报着比赛的详细规则。

比赛开始后,会有专业人员操控机器,负责审计工作,确保公平,公正,但不公开。

由于涉及到每一位宿主的隐||私部分,除非是当事人愿意分享自己和爱人玩游戏的一面,否则是不会强行对外公开的。

黄单不太清楚整个比赛是怎样的流程,也没时间去琢磨。

江淮擦擦他的脖子,“就在我进来之前,你那主美很爽快,没问什么。”

黄单说,“美术这边都完成的差不多了。”

江淮把毛巾在盆里抖开,拧干了给他擦后颈,“你要不要换个公司?少加一点班,有双休,你也不会那么累。”

黄单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其实可以吃吃喝喝,等着时间一到,离开这个世界,但要是是不工作,会很无聊的,所以他还是要上班才行,就当是多学点东西。

黄单问道,“有肉吗?”

江淮捏他的下巴,“昨晚吃一晚上肉,还没吃够?”

黄单说,“没吃。”

“胡说,我那几两肉不是你吃的,是谁吃的?”

江淮哼笑,眼角的那块疤都是温柔的,“昨晚你是不知道自己吃的多香,使劲把肉往嘴里咽,我抠都抠不出来。”

江淮的耳根子微红,曲着手指在他额头轻弹一下,“不知死活的小疯子,你再勾||引我几回,真的会被我|搞||死的。”

黄单,“……”

江淮扶着青年坐起来,一点点为他喝水,“带你去医院吧。”

黄单说不去。

江淮摸摸青年的额头,又摸摸他的脸,拧着眉毛嘟囔了句,“好像有点发烧。”

他把水杯放床头柜上,单手托住青年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去把对方脸上的眼泪擦掉,“你都哭一晚上了,怎么还哭,眼睛不想要了?”

黄单吸吸鼻子,“太疼了。”

江淮皱眉,给他擦眼泪的动作更轻,“哪儿疼?”

黄单哭着说,“都疼。”

江淮叹气,把人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让你怎么说你好呢?”

黄单疼的哆嗦了一下, 伸手去抓男人的胳膊, 指甲扎进他紧绷的肌||肉里,压抑着哭声说,“去房里。”

江淮抱起青年,结实的手臂稳稳托着, “搂着我的脖子。”

黄单照做, 手搂着男人的脖子, 哭着亲他。

江淮的脸上有眼泪, 一滴两滴, 湿成一片, 他重重地喘口气,“你看你, 还没怎么着就开始哭了。”

黄单哑声求道, “你别|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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