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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替身 第8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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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做的时候,他缱绻地叫她名字,他和她负距离纠缠时,她才觉得——

她是被他深爱着的。

第8章

阮知微醒的时候,沈宴还在沉睡。

雾霭笼罩着城市,灰色的云浮在城市上空,微弱的光从窗帘透进来,迷离又晦暗。

浮浮沉沉间,阮知微逐渐沉浸,她咬着唇不想叫出声,刚才盘踞在心头的不愉快似乎也随着这场情/事消失了。

“明天让阿姨给你做木瓜牛奶。”沈宴的声音哑得厉害。

低低的磁沉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她的耳朵都麻了半边。

“……嗯?”她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分出心神,小小的问了声。

“瘦了,补补。”

“恩。”沈宴的声音有点哑,说话间还有酒气,呼吸喷在她颈上,酥酥麻麻的。

不对,除了酒气,还有女人的香水味,这香水味阮知微很熟悉,是YSL的黑鸦片,安悦然很喜欢这款香水,经常会喷,肖蒙蒙没事便会和阮知微吐槽这香味过于甜腻。

可能是晚上的等待太委屈,阮知微急了,她霍地转过身看向他:“沈宴,你没有别的女人吧?你知道我的底线的。”

一段感情不可能是平等的,爱的多的人总要付出的更多,她愿意做多付出的那个,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容忍背叛。

沈宴的动作停下了,许久没说话。

阮知微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没接,直接挂了电话,发过来一条消息:“临时有应酬。”

也没说会应酬多久。

阮知微不想打扰他,只好耐心地等待,7点、8点、9点、10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她做好的菜都凉了,阿姨也下班了,沈宴还是没有回来。

算了。

阮知微下意识地想拒绝,玉镯易碎,她平时在剧组,不太方便戴玉镯,再说,价格这么昂贵……

而沈宴已经不由分说地把玉镯套到了她的手腕上,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与玉镯相得益彰,他打量半晌,满意道:“很适合你。喜欢吗?”

阮知微不想扫他的兴,只得说:“喜欢,很好看。”

……其实沈宴能买东西给她,她还是很开心的,只是沈宴好像总是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阮知微不太重视这些物质上的东西,不然她当年也不会学历史系了。而沈宴,经常会一些名牌包、衣服、首饰送给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这些都放在别墅里,她一次没用过。

那边又说了什么,沈宴眼瞳更漆黑:“随意。我和他没有兄弟情谊,不必客气。”

说完,沈宴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阮知微已经猜出来要倒霉的人是谁了,她望着他,声音很轻:“是你哥的话,没关系吗?”

沈宴侧头看她,黑眸里毫无温度:“微微,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亲情都配称作亲情。”

阮知微不说话了。

沈宴是被电话吵醒的。

他懒倦地起身,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他在公司的心腹,和他汇报最近状况,他一边听着,一边看向旁边的阮知微。

阮知微不知何时醒的,现在明显已经洗漱过,她穿着米色的真丝睡衣,窄窄的肩带露出她精致的锁骨,上面还残留着他的痕迹。

她扎了个低低的马尾,正坐在床上看书,听到他的电话响了,也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低下头看书。

她手里的书,封面名字是《全球通史:从史前到21世纪》,好像上次她还在看《春秋史》,是中国历史,这两天又看起来全球史了。

她乖乖地在沈宴怀里躺了一会,沈宴的肌理紧致,线条流畅,这样禁锢着搂她,多少有点不舒服,硌得阮知微难受。

她忍了一会,还是悄悄起身,把沈宴的胳膊拿开,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脚落到地上的时候,阮知微倒吸了口冷气,疼。

每次许久未见面之后,他都会有点不知节制,让她不舒服。

她忍着疼,往外走去,阿姨已经来了,正在准备早饭,见她出来,阿姨指了指桌上凉了的饭菜:“微微,怎么处理?”

趁着他睡着,阮知微的指尖轻轻落在了他的眉眼上,她描摹着他的眉眼,一圈一圈,柔和至极。

她喜欢沈宴的颜,喜欢他笑起来时张狂又放肆的劲,她文静温婉,所以和她截然不同的沈宴于她而言,有致命的魅力。

沈宴还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人,他在家里的书桌上摆满了《股市趋势技术分析》《资本论》等的书,他工作的时候极其专注,认真得迷人。

她喜欢做事认真的人,喜欢沈宴强势搂住她的样子,喜欢他在她耳边呼气说“老子就是想要你”的模样……当然,让她真正喜欢上他的,还是在医院那段难捱的时光里,他宛如定心丸般的存在。

她现在时常还会想起那时他弯唇带笑的轻狂神色,仿佛只有他在,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难关。

金檀别墅坐落于北江区,是北城最近刚兴起的开发区,因为远离城市,环境也格外好,空气清新,喷泉在草地上喷着晶亮的泉水,芳草茂盛。

阮知微熟门熟路地进到别墅里,阿姨正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声音,阿姨探出头来,笑开了花:“宴哥儿说今晚会来这,原来是微微回来了啊。”

“恩,阿姨好。”阮知微看到阿姨手上拿着新鲜的蔬菜,顿了下:“阿姨,晚上我来做饭吧,我做点他爱吃的。”

“好好,那你来吧,你也别太辛苦,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啊。”阿姨和善道。

“好的,谢谢阿姨。”

阮知微浑身酸痛,动也不想动。她睁着眼,静静打量着身旁男人的五官。

毋容置疑,沈宴生了张极俊美的脸,鼻梁高挺,唇色浅淡,他的唇形是有些薄情的形状,现在闭着眼,气质要比平日里安稳许多。

沈宴最好看的地方其实是眼睛,勾起的长眸染着桃花颜色,瞳色黑得像墨一样,如同桃花花瓣浸染到墨汁上,色调极妖。

他笑的时候呢,只牵起一边的唇角,显得有点野,让人把控不住。

可惜他现在睡着了,看不到。

他笑得有点坏。

阮知微立刻不说话了,沈宴眉梢轻挑,即使黑暗中他看不清阮知微的脸,他也能想象到她的脸色有多娇艳。

……

沈宴的欲/望不算小,折腾了她很久。

浑浑噩噩间,阮知微恍然想到,别人说,性/爱不分家,好像是有道理的。

黑暗里,他没有开灯,因此,他的轻嗤声也听得分外明显:“这就没意思了吧,我们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阮知微自知失言,沈宴不喜欢太咄咄逼人的人,他喜欢她的乖巧懂事,他之前也说过应酬都是逢场作戏,她再追问只会让他觉得束缚。

“对不起。”阮知微低低道了歉。

“算了,原谅你了。”沈宴没太把这件事当回事,许久没见,她的香甜一如从前,沈宴扳过她的脸,在夜色中覆身而上,深深攫取着她的味道。

阮知微垂下眸子,任他作为,她睫毛划过他的掌心,一下又一下,掀起欲/望的海。

阮知微放弃等他了。

她把精心准备的淡妆都卸掉,只在门边留了一盏灯,躺在床上,闭上眼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迷迷糊糊间,微凉的身躯蓦地从后面搂住她,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后颈上。

那吻还泛着夜的冷。

阮知微清醒了大半,她抓住沈宴在她肌肤上游走的手,语气里带着困意:“你回来了?”

“还有,给你的卡打了钱,没事记得花,”沈宴抬手勾了下她的下巴:“非要进什么娱乐圈,想要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你?还是怕老子养不起你?”

“不是的,我想有自己的事业。”阮知微往后退了下。

她知道,沈家有个大少爷叫沈繁,是沈宴的亲哥,沈繁是和沈宴完全是截然相反的类型,沈繁彬彬有礼,稳重可靠,掌管沈家集团的大半股份;沈宴玩世不恭,以玩乐出名。

沈宴和这个哥哥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准确地来说,沈宴和沈家的关系都不是很亲近。但这些,沈宴都很少和她说。

“别聊这些了,”沈宴收了话头,他微微坐起身,从床边上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浅绿色盒子,在她面前打开:“对了,这是送你的,上次看到觉得适合你,就买了。”

盒子里是剔透的玉镯。

玉镯质地上乘,色泽灵动,浅绿色和乳白色混合着,中间似有光流转,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看上去便晦涩无聊的书,她却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她身上那股婉约古典的气质,在读书时尤其明显。

沈宴蛮喜欢她读书的样子,他往她那边靠了靠,一把揽住了她的肩,他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肩上披着的秀发,继续打电话。

这样被他充满侵略感地抱着,阮知微都没办法好好看书了,她轻抿唇,有点无奈,干脆放下书,靠在了他的怀里。

“慌什么?”沈宴对着电话讲工作上的事,他唇角分明含着笑,眼神却是冷的:“他想要这个项目,那就给他。野心挺大,也要看实力能不能吃得下。我们拱手送上,等他发现自己吃不下,那时候,他连吐都吐不出来,不是更有意思。”

沈宴讲工作上的事不太避着阮知微,大概是觉得她不懂,但其实,即使阮知微不清楚具体意思,她也能从沈宴的语气和眼神感觉出来,有人惹了他,要倒霉了。

昨晚她精心准备的饭菜,现下全都凉了,本来焦黄的鸡蛋蔫蔫的,木耳也软了,已经没有品尝的意义了。

阮知微看了一眼,垂下眼眸:“都扔了吧。”

阿姨觉得可惜,却也没说什么,着手把桌上的饭菜收走、倒掉。

阮知微看着被倒进垃圾桶里的饭菜,回想起昨晚满怀期待的心情,默然。

/

如果他能够……再爱她一点就好了。

许是有些痒,沈宴的手蓦地动了,他按紧她纤瘦的背,将她大力按向自己,他抱她在怀中,搂得更紧了些,似乎在告诫她安分点。

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将她包围得严严实实。

阮知微以为他醒了,眨了眨眼,等了一会后却发现他还是睡着的,气息均匀悠长。

阮知微不由失笑,他怎么睡着了还这么霸道。

说做就做,阮知微换好了衣服后便开始在厨房忙碌,沈宴喜欢吃清淡一些的,木耳炒黄瓜、鸡蛋炒西红柿……大概是外面大鱼大肉吃惯了,他在家里更偏爱家常小菜。

但他又很龟毛,鸡蛋要滑而不腻的,木耳要口感清爽的……家常菜谁都会做,但做得想合他心意却不容易。

冰箱里食材丰富,阮知微系着围裙,把火候、盐的量都考虑得周全,她时不时地用手将鬓间的碎发挽到耳后,模样贤良而温柔。

饭做好已经快6点了,阮知微还去房间里补了个淡妆,女为悦己者容,她在镜子里看着满眼期待的自己,只觉得羞涩。

然而,等到了6点半,沈宴还没回来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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