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灵出轨了（第2 / 2页）
“对不起，我上次不该把你自己留在家里。你惩罚了我出走的错。”他说。
“请我们再彼此原谅一下彼此吧，我们都有错。”
“不这次是我的错，我不该什么事情都擅自作主张，不该这么不求上进让你担心家里的生活开支。小卓，对不起，我一定会改的。我会尽快找到可以赚钱的工作，以后有什么决定也会先和你商量。”他说。
我捂着他的嘴，说：“别说了，求你了。这次真的是我不对。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你要坚持你的梦想，做一个好的摄影师，好吗？”
“可是这条路很难走，很漫长……”他说。
“我现在只有一件事还不很明白，我一直觉得你喜欢我，是像男人一样还是像父亲一样。”我问。
“那你喜欢我像男人一样还是父亲一样呢？”
我笑着摇摇头，说：“我走了，徐总，今天打扰你了。”
说完我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离开了。
我一个人飘荡在夏ribei jing的大街上，灵魂像被抽空了一样。我看着路边的高楼大厦、看着五光十se的霓虹，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假。我想起了浩明说的话，他说这个城市被冰冷的建筑占领了，花草和我们人类似乎都是为了点缀这些高楼大厦。我突然明白了原来这个城市的花草和人类都是矫揉造作的，没有真正的美丽、没有真实的感情。
他接着说：“陈小姐，请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家内人，这位是我女儿。”他指着中年女人和女孩儿说，然后又对她们说：“这位陈小姐是给我们料理店做市场推广的经理，很年轻能干。”
那一刻，我不知道我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只是礼貌地站起来，和那个女人和女孩儿都握了手，然后转身对徐慕枫说：“徐总，实在对不起打扰您家庭聚餐了。我只是刚刚顺路到这里拿些您上次说给我准备的资料。”
“不打扰、不打扰，陈小姐吃饭了吗？没吃和我们一起吃吧。”徐慕枫说。
“已经吃过了，一会儿我还有事，麻烦您给我拿一下资料我就走。”我说。
“好，那麻烦您来我办公室取。”
“对，我是变得实际了，因为我每天都要工作，都要跟这个社会打交道。我明白现实和理想是有差距的，我明白只有誓言的生活是没有根基的。浩明，你心里浪漫se彩太多了，麻烦你往回收一收。我们是普通人，普通人就要过普通ri子。如果你真想把我们完美家庭打造出来，你就要做一些实用的事情，产生一些经济价值，不然所有梦想都只能成为梦想。”我气愤地说了些很伤人的话。
“原来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我明白了。你这么嫌弃我，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我可以走，永远的离开你。只要你说不再稀罕我对你的爱。”
“走？要走也是我走，不要每次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房子里。我现在不舒服，要出去透透气。”我说完，在晚上九点拎包就走了。
出来以后我才明白，今天晚上因为没有去寿司店，所以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我故意在找浩明的别扭，想和他吵架，主要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离开家去看看徐慕枫。
当我看到徐慕枫的寿司店时，我踏实了很多。我知道今天晚上的不愉快完全是为了徐慕枫而找的，我希望在他面前得到怜爱。
“你说让我照些美丽的东西，我只是觉得镜头里面的你是最美的，你要不喜欢我以后注意。”他很委屈的说，“你最近好像总不开心，为什么不能和我说说呢。”
“没有什么，我们不是每件事都要一起分享的。你买相机之前不也没和商量吗？”我说。
他没有讲话，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买相机你不高兴了，是吗？因为你说过支持我摄影，那天路过一家摄影器材店，看见这台机器也不是很贵就买下了。没有和你商量，是我的不对。”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只是有时候我特别不理解你为什么喜欢摄影，我摸不透你到底想要点儿什么。你就不能让我觉得正常一点儿，踏实一点儿吗？”我明明是在故意找茬，而且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知道在我心里在对他和徐慕枫进行着对比。
他看着我，瞪圆了眼睛，抿着嘴，站在原地，拿着相机一动不动。
“有我陪着你走，再长的路都不怕，我们还有好长的人生路要一起走呢。”
他看着我，没有再说话，眼神里带着说不清的困惑。
不经历苦难，永远不知道生活的残酷；不经历分别，永远不理解命运的蹉跎。我和浩明的心在那一刻都累了，我们只是刚刚踏上希望之旅的患难情侣，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我们最难渡过的苦难不是险滩而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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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徐慕枫的感觉我们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一个有着幸福家庭的男人和一个有着美满爱情的女人产生了一种超越了友情的情愫。是爱情的错还是yu望的错呢？我们不停地自怜自己的不幸，也许只是给放荡找借口。不是别人给的太少，而是自己想要的太多罢了。
回想起刚才看到徐慕枫一家三口幸福的场景，那并没有使我难过，反而令我释怀。那是多么美丽的景se，不正是我和浩明所努力奋斗要建造的场面嘛。我沿着马路往家的方向走，为自己灵魂的堕落而羞愧。浩明说的对，我堕落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这个样子我自己也不认识。我们的感情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为何顷刻之间变得如此脆弱？
半夜十二点，我回到了家，发现浩明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对不起，浩明。”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
他突然把我搂进了怀中。
我和他太太、女儿道别，然后和他离开了包房。
到了他办公室，他关上门，问我：“你怎么突然来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那声音依然如慈父般温柔，贴心。
“没事儿，只是顺路。”我说话时没有看他眼睛，接着说：“你女儿长得很好看，和你很像。你太太看起来人也很温柔和气，你们真是个幸福的家庭。”
他没有接话，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说：“是啊，看起来很和睦，别人也觉得幸福。不过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
突然，我觉得自己很可怕，我是怎么了？誓言难道真的这般脆弱，我不太相信。我希望问问徐慕枫，他那么大的年纪、去了那么多的地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也许他知道一切。也许在我内心的某个深处，他是我父亲的一个影子，我需要被他的语言保护起来的感觉。
我进了寿司店，让服务员小姐带我去见徐慕枫。
服务员小姐带我进了一间包房，包房里坐着徐慕枫、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女孩儿和徐慕枫长的很像，我一下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怎样的晚宴。
徐慕枫看到我进来时显然有些不自然，他起身和我礼貌的握了手，说：“陈小姐，您来了，欢迎欢迎。”
我不自然地握了握他的手，什么也没说。
“你终于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你觉得我是个没有能耐的男人，不会做事，成天只是拿着相机追求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没有这么说，这是你说的。”我别着脸，没有看他的眼睛。
“可是你是这样的意思。对，我多数时间是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什么。可是我可以知道的就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建立一个完美家庭。还有，就是我知道自己喜欢摄影，只要我拿起照相机，通过镜头看世界，我就会快乐。而这些你从来就没想了解过。”
“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你了，喜欢摄影的人到底是想关注别人还是想被人关注呢？我突然觉得喜欢背着照相机到处跑的人只是为了用一个大镜头吸引别人的目光。”
“这和关注没有关系，只是我喜欢把瞬间的美丽变成永恒。小卓，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变得太实用主义，变得太世故。真难想象那句：即使流血、流汗、流浪也不分手的誓言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