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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火一样的胸膛!(第2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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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二宝瘪了瘪嘴巴,却见他家主子爷依旧寒板着脸,像是根本没有听见这头的对话,拿着那棋子不知道在考虑什么,直让他忍不住憋屈。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月毓微笑着走了过来,“那今晚上便由楚七留下来值夜。我去拿了笔墨来,你把方子写了,我去抓药先替咱爷煎了去。”

她的声音是欣喜的,表情是淡定的,长相更是迷人的。

看着她,实在很难从面儿上瞧出来梅子所说的“郁郁寡欢”。

状若难过的摸了摸额头,她“嘶”了一声儿。

“二宝公公有所不知,楚七这身子也还不舒坦,怕是不方便……”

郑二宝心知这姑娘图个什么东西,一咬牙,下足了血本。

“上回得了你那五十两,回头咱家还给你?”

其实那五十两银子,当时便是他家主子爷差他去诓的,诓回来了他便乖乖上缴了。这么一说,不过是为了替他家主子爷留住楚七。所以,那五十两说不准还得他自个儿掏钱袋。

接着,她转身便要去外室。

赵樽淡定的瞟她一眼,也不吭声儿,只重新拢了棋盘。

这个情形,把个郑二宝给急得,都忘了自家是个奴才的身份了。

“慢着,楚小郎,不可——”

懒洋洋的回眸,夏初七莫名其妙,奇怪得不行。

先前她额头上那个“贱”字变成了撞伤,为了不让伤口感染,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忍着痛,把伤口上的陈旧墨痕都用针仔细的挑过了,又把刘海都罩入了罗帽里,此时便是光着额头的,于是乎,那额头上撞伤的地方结了一层黑痂,看上去整张小脸儿,更显得十分怪异难看。

可……

赵樽却足足愣了半晌儿。

直瞧得夏初七心里头发毛了,才灵动的挑了挑眉头。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开花儿了?”

赵樽不妨她有这样的举动,面色一沉,一把将酒壶夺了回去。

是她乐意在他面前晃悠的吗?她长得丑碍着他哪一点儿了?

恶狠狠的一眯眼,她甩出一个自认为极有杀伤力的眼神儿,蔑视地盯住他,小手猛地一捶棋盘,就在那些黑白棋子受力跳起来时,她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两个白阗玉的酒壶。

上回在这里,她也替他拿过这种酒。

那时候,她便觉得酒真是蛮香的,说不出来那好闻的滋味儿。

“头痛得都快死了,你还敢喝酒呢?”

“不会。”她嘴一瞥,摇头。

赵樽面色一黑,眼里似乎写着“那还说个屁”。

“但你可以教我啊?”夏初七挑了一抹揶揄的笑意,一张小得不足一个男子巴掌大的脸上,其实五官还算是好看的,只是额头上那个大伤疤,实在很碍观瞻。

“等回了京师,爷去宫里头给你拿几盒悦泽膏来,据说那东西遮盖瘢痕甚为好用。”赵樽摆弄着他的棋子,突地冒了一句。

夏初七神情一滞。

错字?靠,她写得那个叫“半简体字”好不好?

这里的人里,也只有赵樽见过她写的字了。

记得的便用会写错的繁体,不记得的她便用简体代替,也亏了他以及前半猜半悟的也能看得明白。

夏初七对他的毒舌视若无睹,假装没有听见,淡定的坐在这烧了炭火的屋子里,一本正经的念着,老孙头也一本正经的写着,不到一刻工夫便弄好了一切,月毓拿着方子先下去了。

郑二宝也笑眯眯的领了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好好治,越漫长,越好。”

“只要您不嫌麻烦,没有问题。”

暗自翻了个白眼,夏初七从容执了银针,先从后顶穴开始,一根一根缓缓插入,手法十分老到,入针深浅依了穴位不定,那样子看上去简直就是挥洒自如,瞧得边儿上的老孙头应接不睱,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直想把这银针止痛的本事学到手,往后主子头痛再发作,也能派上用场。

时间用得不久。

没多一会儿,赵樽原本发白的脸色,便慢慢恢复了些。

笔墨拿来了,夏初七垂下了眼皮儿。

“孙老,还是我来念,你来写吧。”

老孙头稍稍一愣,“哦,为何?”

夏初七还想好怎么回答,一声没有吭声儿的主子爷却是忽的冷冷出声。

“老孙写去,免得她那歪歪扭扭的错字,一会抓错了药。”

兴许真是心痛银子了,二宝公公眼泪都快下来了。

“如此一来,可方便了?”

夏初七心里嘀咕着这货脑子有泡,可有钱不赚,是会遭到天打雷劈的。又是好笑,还是好笑地放下摸在额头上的手,她给了郑二宝一个愉快的笑容。

“咦,好神奇,我这脑袋,好像又没那么痛了。方便,很是方便。”

要不要这么市侩啊……

“为何不可?不想给你家老大治疗了,由着他痛死算了?”

轻轻咳嗽了下,郑二宝扭曲着脸,瞄了一眼冷绷着一张脸的主子爷,又才转回头来看这个像是完全没有觉得爷还病着,她应当留下来侍候的楚七,实在不得不提醒她。

“爷身子骨不舒坦,你赶紧拟了方子,进来替爷捏吧捏吧……”

都不痛了,还捏个鬼啊?

她兜儿里又有了几两银子,才不想留下来又白白被诓了。

赵樽收回了视线,淡淡道,“几日不见,似是又丑了。”

“不是几日,是半个月。爷,您啊,老糊涂了。”

毫不在意他的故意奚落,夏初七基本上习惯了别人给她的“丑”这个形容词儿,要不然,也不会把额头上的伤疤大喇喇的露出来。而且,她觉得丑人行天下,比以美侍人以乎更加高大上一点儿,她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行了,那就这样儿,我走了,爷,您好生将息着身子,病啊,得靠养,不要总逞能,一不小心把老命给搭进去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损完了人,又是一偏头,“孙老,麻烦你出来一下,我给您说个方子。”

“嗯。只有头痛时才喝一点。”忽明忽暗的火光中,赵樽冷冰冰的脸上,有一抹怪异的暗沉。

夏初七鄙视了一下他这个逻辑混乱的理论,偷偷瞄着他,端了屁股下头的圆杌子坐得离他更近了一点儿,果然嗅到他的身上有那种熟悉的,轻幽挠人的香味儿。

“上回您还没有告诉我,这酒叫啥名儿呢?还真是香,我都没有闻过这么香的酒……搞得我都想要喝一点儿了。”

蟹崽子似的,她嗅了嗅。

接着,速度极快的抓过那酒壶来,闻了下便往嘴里灌了一口。

丫吃饱撑的,做起好人好事儿来了?

“不是吧,主子爷,你这么好,我很不习惯也?不过还是算了呗,想我堂堂绝世小神医,风华绝代,医世无双,还能媳您那宫廷破药?还有啊,千万甭给我提银子!”

赵樽神色一紧,嫌弃的盯住她,语气十分淡然。

“不是为你,本王实在讨厌长相丑陋之人,在面前晃悠。”

一磨牙,夏初七恨不得掐死他。

夏初七坐在赵樽对面的小圆杌上,托着个腮帮,笑眯眯地看他。

“爷,我现在是陪您下棋呢?还是给您推拿呢?”

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得仿佛可以在里头养上两尾小鱼……此刻,带了一种非常纯粹的认真。

为了那五十两银子的认真。

“你会下棋?”

“还痛吗?好些了吧?”她问。

“嗯。”他答。

夏初七暗松了一口气,把收拾现场的工作都留给了勤勤恳恳的老头了,瞄了一眼,正巧见赵樽也在看着她,便冲他做了个非常遗憾的表情。

“仅仅只是暂时止痛,您别瞪我,瞪我也没有用。”

她语气不算太友好,一身小厮装扮也实在普通得紧,小小的个子瘦瘦的一个人,头发全束在脑袋上,还戴了一顶圆弧型罗帽给遮了,越发显得那小脸儿不足巴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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