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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武侠仙侠 >一品医妃 > 第079米 上心了!都上心了——吗?

第079米 上心了!都上心了——吗?(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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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漱时拿着那香膏子又研究了一回。

香味儿好像有些重,里面有馢香、沉香、藿香、甘松、丁香皮等东西,拿着她的牙刷子,在茶盅里盛了水,她试着用了一回,香是香了,可即便这是宫廷圣品,她也只能无奈的感慨,离后世的牙膏实在差别太大。

咕噜咕噜——

她吐出一口水,目光一亮,回头望李邈。

“改日我做亲自研究一种牙膏子来,保管比这好用。”

他这话里的意思是……

小脸儿腾的一烫,她垂着眸子有些不好意思,赧然一笑。可还不等她开口表达她就爱钱想要成为天下第一首富的人生理想,那人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深邃的黑眸迎上她热切的目光,犹自淡定地又补充了一句。

“银子的事,就爷来提好了……”

“你……”夏初七吸气,“想得美。”

……

“鸽子汤不错,喝点。”

“谢谢爷。”夏初七莞尔一笑,带着一种彼此通透的心思,轻轻闻了一下,半眯着眼睛,猫儿一般的神态,甚是享受,“嗯,不错不错,果然很香,尤其想到这只赵绵泽的鸽子,啧啧啧,吃起来味道就更好了。”

她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那神色自若的样子,让某人的脸色又难看了一些。

端着汤碗,他没有看她,却只淡淡说,“小马的伤彻底养好了,改日爷差人带给你。”

他冷声,“不懂?”

她点头,又摇头,“不全懂。”

他看她的眸子深了一些,沉沉低言。

“阿七,人总在该懂的时候不懂。等懂得了,却又迟了。”

喉头一紧,夏初七看着他,放低了声音,“人生在世走一遭不容易,我很惜命。但是,我虽没有想过要成为人上之上,但我必须活得个明明白白,即便前头有险滩,有刀山又如何?哪个人的结果不是一抔黄土?赢是土,输也是土。楚七不聪明,却也不想糊涂一辈子,只做某人后院一朵攀附在树木上的莬丝花,没有骨头,没有意志,一切的幸福都依赖男人的施予。赵樽,如果我的面前放着胭脂和武器,又必须让我选一个的话,我宁愿拿起武器,丢弃掉胭脂。”

“啊”了一声儿,夏初七尴尬的愣了下。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赵柘那张瘦削温和的脸,难得的沉了下来,目光掠过她,好像望在了墙壁的某一处,又像是哪里都没有望,声音悠远而怅然,“本宫活着,一直都是别人的绊脚石,如果你治了我,那些人的矛头可不就指向你了?”

夏初七噎住。

不等她说话,赵柘又是缓和了面色。

在良医所呆了小半个时辰,东宫便派人来接她了。

一样的入宫步骤,行入太子爷寝殿时,门儿大开着,那些个已经熟悉了的宫女太监们都候在那儿,见到她来了,伶俐的小太监安子便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那黄明智便出来引了她进去。

太子爷赵柘仍是倚在榻头上,气色看上去很不错。

“楚医官来了,用过早膳了吗?”

“回太子爷的话,用过了。”

承德院里静悄悄的,赵樽估计上朝去了,她没有见着他。却是在去良医所的路上,碰见了那个趾高气扬的骄傲蝎主赵梓月。

有了昨儿的小风波,那忻娘见着她仍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令夏初七奇怪的是,她只拿一双恶作剧似的得意小眼神儿瞄着她,却愣是没有上来耍她的蝎主威风,也没有找她的茬儿。

难道小丫头转性子了?

看着她威风的领着一干丫头走过去,夏初七侧身在路边儿,分明又从她的眼底瞧出了一丝挑衅的意味儿来。

有诈啊?

夏初七望了眼赵樽黑沉沉的脸,又笑了。

“算了,赶明儿去东宫的时候,我再问他好了。”

“喀”的一声,赵樽端着的碗突然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那清脆的响声儿,带着它主人的情绪,不算太过冷冽凶狠,却字字都如有千斤。

“楚七,过去的事,便就是过去了,不要再去寻根问底,对你没有好处。”他看过来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凉意,也难得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她,原就冷硬的面上,写满的都是严肃,语气里似乎还透着一股子阴凉。

“做一个聪明人不难,难得是做糊涂人。”

李邈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

“楚七,你懂得真是多。”

“是么?可我不懂中和节——”

与李邈说了老皇帝要在中和节上召见她的事儿,两个人合计了一下,李邈又与她说了一整套与中和节相关的习俗,听得她头都大了,仰着头呵了一口气。

“香膏子还不错,口气清净啊。”

……

结果这天夏初七还愣是没有出得了府。

吃了赵绵泽的鸽子汤,赵樽又他说身子乏,脑袋不舒服,她即便怀疑有诈,也不得不留下来给他按摩了一回,两个人聊了许久的天,气氛很是和缓,等她手都酸了,他才许了她回到耳房去休息。

一个累得腰酸手软的人,一头扎在床上,哪里还有出去做夜行侠的想法?

次日醒过来。

“小马?”

想到那一只她救过的鸽子,夏初七挑高了眉头,又开心了起来。

“好呀,不收银子的吧?”

赵樽的脸,顿时又耷拉了下来。稍稍叹了一口气,他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宠爱的说,“何时阿七与爷说话,才能不提银子?”

夏初七噎了一下。

这一段话很长。

她不是在紧张的状态下说的。

声音软软的,轻轻的,迷离的,像是一壶陈放了几百年的老窖一般,带着一种穿透苍穹练达人心的低沉,语速很慢,语气很重,言词之间不若平时的嬉皮笑脸和吊儿郎当,完全是不同于十五岁忻娘的稳重。

赵樽目光很凉,看了她许久。

或者说,是两个人互看了许久,终于,他又端起了面前的汤碗来,递给她,同时自个儿也盛了一碗喝着。

“你也不必害怕,老十九在意你,定会有所安排。他那个人虽不善表达,但心思缜密,必然出不了差错。另外本宫也给绵泽说了,来去东宫的路上,加派些人手,务必护得你的安全才是。”

他既然这么说,夏初七也没有回拒的理。

拱一下手,她又深深一拜。

“下官多谢太子殿下体恤。”

夏初七不好失了礼数,照常行了一番礼,便在黄明智安置好的杌子上坐了下来。不等她照常的请脉看诊,那赵柘便问起她昨日落雁街刺杀的事情来。

不得不说,这皇宫里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

别瞧这赵柘久居病榻,一点点风吹草动他都知之甚详。只不过,为了谨慎一点儿,夏初七却是没有多说,只是按照官方的说法,是城外某个寨子的土匪们穷疯了,打劫打到晋王府的头上了,幸亏没有出什么事儿。

可等她眉飞色舞的说完,赵柘却是苦笑一下。

“楚医官,是本宫连累了你。”

扬了扬眉头,她不动声色的向赵梓月请了安,微微一笑,在与她骨碌碌的眼神儿对上时,故意朝她挤了一个眼睛,便笑眯眯的离开了。

背后,赵梓月重重哼了一声。

“等着瞧,本公主定要你好看——”

……

……

他语气里的警告,太过明白。

两个人处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直接挑明过夏初七的身份,可夏初七也十分清醒的知道他懂的。但不论如何相处,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绝口不提那一种尴尬。她在他的面前,只是楚七,从来都不是夏楚。

可如今,他在提醒她,不要再去掺和魏国公的事儿?

垂了垂眸子,夏初七慢悠悠的笑了一下。

“爷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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