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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因为在意,所以残忍。(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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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十九,你快说话,你在哪儿啊?”

“你应我一声啊。赵十九!”

她大声喊着,吃了不少灌入嘴里的冷风。甲一默默地跟在她的身边,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直到生气地看着他低吼,“喂,甲老板,你嗓门大,不能跟着我一起喊啊?”

甲一仍是开启的机器人模式。

“他若能听见,已然应了,喊了也白喊。”

有将士陆陆续续出去寻人了。

夏初七原就冷透的心,越发往下沉。

“不行,我得亲自去找。”

她二话不说,回营里牵了马就出来,在郑二宝哭爹喊娘地要跟着的哀求声里,拍马扬长而去。甲一这回没有阻止她,而是骑了马跟在她背后。

夜晚的雪原上,由于白雪的反光和映照,能见度极高,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寒风中奔了出去。

“自然有,雪狼。”甲一回答得很严肃。

“啊,你别吓我,咱家胆儿小。”

看着边上两个一唱一和的二货,夏初七又好笑又好气,也极是忐忑。营房门口的旗幡不等在飞舞,她也在寒风吹拂中,由内到外冷透了。风拂过来,从脖子钻进去,刺骨的冷,却不如她想到赵十九的冷。

“不行,再一刻钟不回来,我出去找。”

她刚刚说完,甲一就阻止了,“不行。”

……

……

草原上的雪夜可真冷啊。

地上是积雪,树枝在风中颤抖,这是夏初七第三次到营房门口等赵樽了。他自从出了营就一直没有回来,就连平素与他亲近的二宝公公都不知道他的去向,更不知道他大雪天的,究竟做什么去了。

“我的主子爷啊,不会被狼叼走了吧?”

赵樽缓缓抬手,正了正她的帽子,“就知道吃。”

“尸体不是拿来吃的?干吗的?”

她问得极是“血腥”。尸体和吃联系在一起,让周围的三个男人几乎同时抽了抽唇角,不过却都没有就尸体问题发表意见。只有赵樽问了一下她为什么在这里,然后解释说:“这是雪原上的紫貂,毛皮最是名贵,穿身上暖和。”

“然后呢?”她斜着眼问。

赵樽看了看身边的陈景和甲一,大概有些不好意思,朝他俩使了一个眼神儿,那两个人才自动带着猎物走在了前面。而他牵着夏初七的手,牵了牵嘴角,慢慢走着。

不料,斜插里突然传来一声,“什么迟了?”

淡定低沉的嗓音,仿若一盏黑暗里的明灯,令她整个人僵硬了一下,顿时又像注入了一股子新的活力,猛地一回头,看着那个伫立在风雪里衣袂猎猎的男人,浓浓的惊喜加上浓浓的担忧,就变成了又哭又笑。

“赵十九,你个混蛋。”

她满身满头都是风雪,跳下马,踩着积雪就扑了过去。

“你哪儿去了?可急死我了。”

然后,她惊喜地跳下马来,往那边飞奔过去。

“大鸟——”

那一匹等在坡下的马儿,正是赵樽的战马大鸟。夏初七就像见到了亲人似的,欢喜地过去摸了摸大鸟的马脸,左想右想,心里更惊了,“大鸟在这,赵樽哪去了?他为什么把马停在这里?不对,甲一,他肯定出事了。”

甲一眉头一锁,“我们先回营叫人。”

“来不及了。”夏初七从来就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可这会子,心里无端端升起一种恐惧来。她害怕赵樽出什么事,她也不敢想象如果他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她知道赵十九如果是有事不能回营,一定会提前告诉他。现在他什么也没有说,就带着陈景出去没回来,一定是无法预知的原因,这让她如何放心。

“走。”甲一很坚持。

“要走你走。”

“我不能留下你。”

“那就一起找。”

李邈没有说话,只把半块玉佩紧紧的握在手中。她想起了穹窿山阳光下那个英俊的少年。他眉眼笑容还栩栩如生的在眼前,半环着她教她挽弓时的呼吸声还在耳边。可如今他在那头,她在这头,隔着几十里路,但除了再也回不去的过往,什么也没有留下。

漫长的离别过去,人终于不再是那个人了。穹窿山上的少年,眼睛永远是柔和宠溺的,可那日在山海关的北狄太子哈萨尔,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一种情绪——痛。

他痛,她也痛。

既然如此之痛,何不放彼此一条生路。

这玉佩,徒留伤感的东西,便不留了罢,权当一场冤孽结束。

夏初七终于没有了与他斗嘴的兴趣。

他们沿着没有路的风雪走着,风起时,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积雪被风卷起来,像是在不停的跳舞。风雪越来越大了,积雪厚得身上的马匹行动都不便利了,甲一终是跳下马来,在她声嘶力竭地叫喊声里,拽住了她的马鬃,粗着嗓子低吼。

“风雪大了,不能再找,我们先回去。”

“不行。”

夏初七心里慌乱,很是固执。

“赵樽,赵十九!你在哪儿?”

夏初七大声地喊着。

可茫茫原野上,没有人回答,只有风雪的呼啸声。

离营房越远,她心里的恐惧感尤甚。

一开始,她虽然担心,却知道赵十九是一个做事极有分寸的男人,而且他还带上了陈景,他俩在一起,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到种种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她觉得心脏都快被风雨给冻住了。

“要你管?”

“你去只能喂狼,吩咐将士们去寻吧。”

“讨厌!我怎的不能去?”向他做了一个龇牙的动作,夏初七估摸着以自己的本事,去雪林里找赵樽的生存机率究竟有多大,最终还是蠢蠢欲动。

一刻钟过去。

又一刻钟过去。

郑二宝立在她身边,不停搓着手,冷得直跺脚。

“呸呸呸,乌鸦嘴。”

听了他的话,夏初七瞪他一眼,骂咧了一句,却听见站在另一边的甲一认真的反驳,“狼怎么可能?至少也得是雪豹,或者是狼群,才叼得走。”

“我勒个去,你们两个能说点好听的吗?”

“呜,不会真有狼群吧?”二宝公公快哭了。

“后天便是你的生辰,爷想为你做一件紫貂斗篷。”

夏初七心窝狠狠一热,看着他头上和肩膀上还没有融化的雪花,咽了一口唾沫,踮着脚为他拍了去,然后抱着他的腰,贴过去,小声儿叨叨,“不是后天才过生日吗?何必这样急,大晚上的多危险……”

他低头看着她,没有回答。

赵樽双臂一展,顺势接住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她身上的雪花,“让你忧心了,我不会有事的,只是这东西入了冬不好找,花了些时间。”

听他说起“东西”,夏初七回过神来。

从他怀里抬头,她看见了立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陈景,这才发现,陈景牵着的马背上,驮了好几只尸体——动物的尸体。

大晚上冒雪出去,就是打猎?

夏初七愣了愣,奇怪地看着他,心疼地压沉了声音,“兀良罕不是刚送了五千头牛羊来吗?赵十九,你这是馋了啊?”

爱得越深,担心越甚。

霎时,无数种悲观情绪下滋生的可能性,在她脑子里盘旋,她想也没想,就牵了大鸟就骑上去,“甲一,你回去叫人过来,我继续找。”

“不行。”甲一重复,“殿下交代,寸步不离。”

“我靠!你这个人怎的这样固执?就不能通融一下,我在这里等你还不成吗?你速去速回,晚了就迟了……”

她越说越急,越说越激动。

“说不定营里兄弟已经找到了。”

甲一面色凝重,但他永远比她更固执。看着他坚持拽着马鬃不放的样子,夏初七很是抓狂,又骑在马上喊了几声“赵十九”,无奈的眼睁睁看着甲一拽了她的马鬃往回走。

她正准备与他急眼,突然听见甲一的声音。

“快看!”

她猛地抬头,极目远眺。

她狠下心来,把玉佩塞入夏初七的手里,“到时候,你把玉佩交给李娇。这是我们的祖母留下的,与……他手中的半块是一对,鸳鸯不成双,何必难为人。一并给她吧。”

玉佩上还有她的体温。

夏初七接了过来,感觉到它慢慢凉透。

凉的,还有李邈的心。

她慎重地把玉佩放入怀里,贴身藏好,紧紧给了李邈一个拥抱,“表姐,那个妹妹你就不要惦记了。你还有我,相信我,总有一日,我们会为夏李两家,平冤昭雪,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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