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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阴郁权臣弟弟后 第102节(第2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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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输赢

既如此,云葭也就没再阻拦他们。

都是青春正好的少年郎,也没必要太拘着他们,仔细着点,别受伤就是。

她没再多言别的,只跟两人说道:“行,那就以此处为终点,谁先到就算谁赢。”眼见两个少年都已经全神贯注严阵以待,云葭的目光在两人紧绷的脸上轻轻滑过,一笑之后又叮嘱道:“比赛第二,安全第一,你们该比赛比赛,但不许为了胜负受伤,若有不对立刻停下。”

最后一句她是跟裴郁说的。

直到与她四目相对,他脸上的那点外放忽然又变得内敛局促起来,耳根也悄然红了起来。

他轻拉缰绳。

墨云顺势放慢步子,最后在离云葭最近的距离处停下。

徐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靠,裴郁,刚才不算,你重新跟我比!”小少爷怎么也没想到裴郁第一次骑马就能这么不要命,亏他刚才还想让他,现在想想他真是个傻子。

他自然不可能让自己输的,在自己的地盘被裴郁这个第一次学骑马的人打败,他小少爷的面子还往哪里放?也不管裴郁是不是第一次骑马,他追上来就说:“我不管,我们重新比一次,这次我绝不让你!”

徐琅心下一喜,“你先跑,我让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就见裴郁率先驱马离开,日行千里的宝驹本就难得,何况墨云曾经还在战场血海里爬滚过,它的英勇,即便放眼整个燕京,恐怕也没有多少能与他抗衡的。

徐琅嘴里那一句“十息”还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裴郁从他的眼前离开了。

再一看,他竟离他快有几丈之遥,徐琅低低靠了一声,也不敢再生轻视之心,立刻翻身上马驱马追了过去。

但还是晚了。

“姑娘,快看!”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墨云。

眼见墨云威风凛凛站在那,就连颈上那一条鬃毛也漂亮得很,再一扫追风……没媳妇是有理由的!

“就知道吃!”

他又拍了拍追风的头。

追风还以为自己的主人在跟自己亲热,继续亲人的拿头拱徐琅的手心。

墨云并未为难他,慢悠悠地往前踩着步子。

徐琅还是觉得惊奇,他摸着下巴跟在后面,心里腹诽着,这葡萄喂得这么有用的吗?早知道这么有用,当初陈集哥那两根肋骨真是白断了。

不过腹诽归腹诽,看裴郁能驯服宝驹,他也高兴。

心思倒是又转了起来。

“元宝!”

两少年都点了头,裴郁还看着云葭的眼睛轻轻说了声“好”,徐琅则在保证完之后催促起云葭:“阿姐,你快点!”

急得不行。

云葭目光无奈地嗔了他一眼,到底没再多说,而是起身道:“数到三出发。”她说完走过去数起口令:“一、二、三……”三字才落下,两个少年就一同策马往前冲了出去,都是大宛那边的宝驹,纵使追风不似墨云那般有经验,但跟着徐琅这么多年摸爬打滚的,它也绝不是普通马驹能比。

先前又跟自己主人输了一场,它这会也卯着劲呢。

说完他还扭头看向云葭,要他的亲姐给他们当见证:“阿姐,你来当裁判!”

云葭笑他:“你倒是好意思。”

小少爷自然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谁让裴郁这个狗东西这么厉害,他可不想以后传出去有损自己的脸面,遂轻咳一声:“我这是不想让他觉得我让着他。”

云葭摇头轻笑,岂会不知自家弟弟要面子,她没答徐琅的话,而是看向裴郁,柔声问他:“还可以吗?”

裴郁想到刚才量身高时,她落在他们身上的眼神,薄唇一抿,他握住缰绳,下意识地微微挺起胸膛才跟云葭说道:“可以。”

云葭正与庄娘子道完别,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和恩激动的声音,往前看,见远处马场有两个少年正在策马追逐,她初时未瞧清,还以为是阿琅在前面,不由蹙眉担忧道:“这孩子,不是让他慢慢教吗?”担心裴郁出事,她正想让陈集过去看着一些,就看见了率先领跑的那人竟穿着一抹黄色。

云葭微愕。

原本要起来的身形又重新坐了回去,她端坐于椅子上,手握在扶手上,视线却始终落在裴郁的身上,眼见他衣角翩跹,束起的高马尾在身后翻卷飞舞,离得近了,她甚至还能听到墨云沉稳有力的马蹄声。

她看着看着,心里的那抹担忧不知何时被欣慰所取代,她双目柔和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裴郁,看着他俊美如俦的面容在翻滚的墨发之下变得越来越清晰。

十六岁的少年还未有后来的沉稳内敛,纵使再怎么掩饰,他心里的那点雀跃也藏不住,他此刻眉目舒展,清润明亮的眼底也全是高涨的情绪。

徐琅:“……”

他懒得再看自己的蠢驹,转头问裴郁:“跑跑看?”

他嘴里说着“跑”,可那双眼睛迸发出来的光亮却仿佛是在说“比比看”。

裴郁看懂了,却不曾生畏。

“嗯。”

他忽然高声喊了一声。

元宝正牵着追风等它吃草,听到声音,他立刻诶了一声,扭过头扬声问:“少爷,怎么了?”

徐琅跟他说:“把追风带过来。”

他脾气终究还是有些急的,眼见墨云并未抗拒裴郁,就知它心中已然认可了裴郁,宝驹若认主便不会生出一丝背叛,一辈子都会对他忠诚,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陈集哥见制服不了墨云之后便没再强行用武力和别的手段驯服它,宝驹难得,若用那些法子驯服它,纵使当时驯服了,但谁又能保证它日后不会生出背叛之心?而无论在什么地方,自己的马驹背叛都是一件致命的事。

等元宝屁颠屁颠牵着追风过来的时候,徐琅摸了摸自己的爱驹,被它蹭得手心湿润,他又改为嫌弃地拍了拍它的头:“别瞎蹭,蹭我一手心的水,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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