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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真界开补习班 第13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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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一名少年踏水而行,长袍飘飘,恣意潇洒。他的目光抬眼看向灵力聚拢之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率气的小虎牙。他的身后灵气涌动,脚下的水竟然逆向而行。在他几百里开外的地方,一名少女躺在脆弱的树干上,睁开双眼,她的眼睛竟然是神秘、带着雾气的蓝色,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在城南以西方向,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拄着拐杖踱步向前走着,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眼睛竟是暗的,看不见周围的任何东西。但当灵气异动的时刻,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那个方向。

城中心。

方鹤站在窗口,看着数十道身影飞速地朝着远方飞去,最终消失在天边。

第一圣地,即将开启!

第20章

一想到这个伪灵器是在一个七八岁小孩的手里,不少人的心里面都有些痒痒。但只要想到这个灵器的主人是一个天赐天赋的炼器师,又想到那个恐怖神秘的阵法师师父,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然而不管怎样,定九比试的细节被人口耳相传,一瞬间成为了整个修真界的热闻。

这些方鹤都不知道。

当定九比试结束了之后,他便开始准备去第一圣地的东西。而在此期间,荀禹诺身上的血腥味从未消散过。总有一些铤而走险的人妄图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去驳一个未来。

这些人,荀禹诺自然来一个杀一个。

方鹤将自己的外袍解下,包裹住陶乐乐的身子,将他抱起,看了一眼宗新远的身影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宗新远没事,顶多只是经脉俱碎,没有灵气。这对于丢失性命来说,已经算是挺好的。但对于一个自得、骄傲的炼器师来说,却是生不如死。

这场比试一波三折。在离去之前,荀禹诺顿了一下,又站在原地操作了一番,这才追了上去跟上方鹤的步伐。

镜子将镜头缓慢拉近,对准了宗新远躺在地上的身形。地上的血流了满地都是,他的手和脚都是瘫软的状态。但仔细一看,却能发现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显然还是活着的。

将宗新远这个狼狈的姿态放映了足足一分钟。镜子才好似满意地缩回了镜头,里面的画面开始迅速回转,开始倒放。很快就回到了人们最感兴趣的那一幕,随后按下了暂停。

不只是荀禹诺,几乎所有不明白事情经过的人都是这样想的。在宗新远头上的那面镜子,恰到好处地将宗新远刚刚的丑态全都实时地传播了出去。就连方鹤的那一句嘲讽和尺子攻击,都原封不动地展现在众人眼中。

可这一切,宗新远都不知道。他看着那边密集的雷电风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惺惺作态地说道:“可惜了,天赐天赋的炼器天才啊!”

他的面容早已恢复了平静,衣着得体不见丝毫狼狈。他就遥遥地望着那处雷海,装模作样地感慨了一番。然而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睛便陡然增大,不可置信地惊叫了一声,道:“怎么可能!”

只见那漫山遍野的雷海之处,已经不见任何房子的构造。周围没有山和树,仿佛那里之前就是一川平地。然而就是这样深到发黑、断绝生机的地方,走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他的衣着已经被雷电烧毁,灰溜溜地贴在自己的身上,只有四肢是露在外面的。但此刻没有人关注这些,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手上。

他小心地捧着一个嫩绿色的叶子,朝着人们的方向走近。他的身后雷雨退散、光明骤现。远方天空中的第一抹光亮照在他手心里的叶子时,散发着勃勃生机。

第21章

成群结队的“蜜蜂”遮住了大半个天空,光线猛然变得黑暗起来。它们的翅膀轻轻一扇,在空气中便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飙风。飙风旋转的速度很快,移动之间,就连空气都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偶尔有几道飙风旋转至倾倒的巨树时,那本该坚硬无比的树赫然被这几道飙风钻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木屑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落至坚硬的土地便迅速腐蚀。

它们的形状和攻击方式,很像进化前的胭脂蜂,二级灵兽,群聚在一起的实力堪比金丹期中期。它的尾部含有毒刺,见血封喉。

但这对荀禹诺来说并不是一道难题,他的掌风一扫,一大片的胭脂蜂便从空中坠落躺在地上。原本遮蔽得密不透风的天空霎时透进一律光亮来。然而即便如此,还有更多的胭脂蜂掠过荀禹诺,朝着方鹤涌来。

漫天遍野,劈头盖脸地朝着方鹤飞来。

举目四望,周围的树木大同小异,几乎找不到什么不同。如果这样下去,迟早会迷失在这片区域。荀禹诺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的掌心酝酿起周身的灵力,手掌微微退后再迅猛向前。一道极有冲击力的劲风便朝着前方驶去,自动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方鹤眼睁睁地看着眼前树叶翻飞,被狂风卷起,自动堆积在道路的两侧。周边尘土飞扬,却在距离他们两尺的地方自动停滞下来,随后缓缓下落。而挡在他们面前那些巨大、沉重的树木竟然颤抖了一下,树干从中横开,皆向右倒去。

就这么简单的一瞬间,一条道路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走吧。”荀禹诺收回了掌,极为淡定地朝着前方走去。

方鹤扬了扬眉,倒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干。他向前跨出了一步,从储物袋里拿出尺子,随便选了一棵树木量了量,发现这棵树木的直径足足有五十多米。这倒让方鹤颇为惊讶。

“当雾遮住全部森林后,我们就要下落。”荀禹诺突然说道。他的目光向下望去,丝毫不敢放松。

“那个时候,是第一圣地地貌恢复之时,也是最不会被灵兽注意的时刻。”

方鹤点了点头。当浓雾全部覆盖住森林时,几乎是同一瞬间,天空四角处更有一道闪亮的光线以极快的速度向下俯冲。他们的身体与空中摩擦,传来几道清晰可闻的破空声。

方鹤和荀禹诺两人也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行动的。当他们几人的身形隐没在浓雾之下时,几乎是同时,众人也立刻紧随而上。而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天边渡来一道光亮,一道血红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剑微微一扬,漫天的火海灼烧了数十个人。他们惨叫一声,身上的令牌也无风自动,自动并入那一道巨大的光亮。

人们甚至还来不及看清罪魁祸首的样子,就看到那道光亮划过浓雾,笔直下落,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反应。

“第二,第一圣地里面的灵兽、灵植及灵器都会对光产生暴躁情绪,直至光芒熄灭。注:令牌越多、光芒越大,越会吸引敌意。”

“第三,第一圣地里各个小秘境都需要令牌打开。每个令牌仅有一个对应秘境,请妥善保管自己的令牌。”

将这三点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方鹤睁开了眼睛,神情中有些严肃。这三条指令直接将第一圣地的基调给定了下来。

这注定是充满着死亡和血腥的一次生死决斗。在这里,不仅要抵抗森林里的任何事物,还要随时提防人类的靠近。这样想着,方鹤抬眼看向了周围。

周围零零散散降落着几十道亮光。他们身上的亮光亮度大多和方鹤身上的差不多。除此之外,还有一道道光柱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他们的面貌在光的照耀下看不怎么清楚。方鹤将灵力运到双眼上,才大致看清楚他们的模样。

不愧是获得了第一圣地的令牌。悬浮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影,大多都是金丹初期的水准,年龄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们身上的灵力隐隐波动,给方鹤造成了不少的压力。

方鹤站在原地,耐心等待着头顶金色灵力的散去。只有等灵力散去,第一圣地才会展露出全貌。在此期间,他将一些人的面容牢牢地记录下来。不少人看到这些人,面色都不由地紧张起来,神情略微有些亢奋。显然,这是遇到劲敌时候的表现。

灵力散去的速度很慢,大半个时辰过去了,那上面的颜色才略微暗淡了一些,不再那么闪耀。周围不少人都盘腿坐在高空,耐心等待起来。他们身上的灵力隐隐飘散,在这片区域形成一种紧张的张力。

大约两三个时辰过去了,荀禹诺睁开了眼睛,望向半空轻声说道:“快要开始了。”方鹤顺着他的目光抬头望去,便看到笼罩在天空中的淡金色灵力正在消退,即将要变成透明,将天空的颜色显露出来。

天空不再是初时看到的湛蓝色,而是灰色。上面没有坠着任何一朵云彩,透露着死一般的寂静。

银灰色的尺子横亘在空中。它的外表晶莹澄澈,偶尔与空中的灵力相互碰撞,形成淡淡的光。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损坏的意思。

宗新远的炼器水平,就连荀禹诺都听说过一二。可此刻就被这尺子这么轻易地割裂开来,造成的损坏有目共睹。这让远处观望着的人看向宗新远的目光都不由地带上了几分怀疑。

宗新远的瞳孔微缩,他望向方鹤的目光中充斥着谨慎。他是炼器师,最了解自己的水平。刚刚的那把剑虽然不是巅峰,但至少曾经引出过天地异象,算得上是它不错的作品。可谁知竟然被这普普通通的一把尺子给击碎了。

这还不是攻击类器具!

远处的雷电开始急促地轰下,那一片天光都亮了起来。暗色和光亮相交辉映,形成一片奇景,立刻将周围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在剧烈的天象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那间炼器室被一遍一遍地轰炸着,墙壁的砖开始脱落下来,一块接着一块的掉落在地面上,化为粉末。风一吹,便消散在天地间。

这是一片广袤无比的天地。空气上方浮现着一层淡金色的灵气。每次呼吸之间都会带来一次次灵力的振动。极目远眺,原本错落有致的房屋正在缓慢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而神秘的森林。

森林上空,盘旋着巨大的鸟兽。它们的翅膀张开,阴影可以直接覆盖住大半个人的身影。在阵阵嘶鸣尖叫过后,它们朝着远处飞去。而突然间,古老的树木伸出了一根巨大的藤蔓,迅速地捕捉住队伍里的最后一只巨鸟。巨鸟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庞大的身躯便径直从半空中落下,重重地撞击在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没有声息。

这里是一个远古战场,块块土地下面都隐藏着生存法则。此刻,无论谁站在这里,都无法相信,这里曾是定九城最安宁、偏僻的一角。

而现在,这里成了第一圣地的地址。

方鹤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衣白袍,站在荀禹诺身旁三四米的位置。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象。在这片天空四处,也或多或少站立着一些人。他们神情谨慎,互相提防打量。当他们的视线落在荀禹诺身上时,整个身体都会变得极为紧绷,像是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鲜血溅在他深色的衣服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

日子越临近,方鹤便越紧张。总觉得心脏快提到嗓子眼处,一张口就要往外蹦似的。这些天,他经常去外面转转。相较于几天之前的风花雪月,定九城此刻的天空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血雾。

最紧张、最刺激的时候即将来临。令牌抢夺也越加猛烈。鲜血和尸体随处可见,方鹤渐渐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当远处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光线聚拢的一瞬间,定九城内所有的灵力都开始震动起来,朝着一处涌起。与此同时,一直充斥在城内的光芒开始隐秘起来,慢慢变淡,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这场异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那是一枚悬空的叶子,静止的状态美到窒息。它的叶脉四散,内里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与空中的灵力缓慢形成了震动。怪不得,就真的跟一片叶子一样。

这分明就是伪灵器!

堪称惊世之作。

要知道炼器师在偶尔的状态下,会炼出有生命力的器具。这些器具富有智慧、能与主人心意相通。往往在这个时候,主人不需要多加控制,便可全心全意地对付敌人。但一般这种器具有价无市,一旦出世,往往会被顶级势力给收购。

与此同时,在灵器之下,还有一种伪灵器的说法。简而言之,就是这类器它没有智慧或者智慧尚在萌芽,唯有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好似在孕育着什么。它们相较于一般的灵器而言更好控制,也更会主动攻击潜在危险对象。也是难得的精品!

这是什么?

这好像就是一片极为普通的叶子。叶子的顶端微微卷起,叶脉清晰可见。它的顶端是深绿色,绿到青翠欲滴,它的尾部是新绿,好像有无穷的活力和朝气。但不管怎么样,它左看右看,就是一片叶子。好似随处弯腰,便可以捡起。

看到这片叶子时,宗新远便忍不住了大笑起来:“原来你所说的进门就是这样小孩子过家家吗?”他的眼睛微眯,上前两步走到陶乐乐的面前蹲下,对着陶乐乐说道:“小朋友,你这叫炼器吗?”

“你这叫班门弄斧!”说着,宗新远伸手就要将这枚叶子拿过来。可是他的手刚碰到叶子,叶子就成了一道绿光顺着他的手指钻进了他的身体。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绿色的光在空中转了一圈,在空中静悬时,又成了一片普普通通的叶片。依旧是先前看到的样子,上面翠绿的叶脉不染尘埃。陶乐乐的虎头鞋踩在宗新远的衣摆处跳了两下,将这片叶子抓在手中。低头看了一眼宗新远的脸,哼哼了两声,对着对方做了鬼脸,便啪叽啪叽地跑到了方鹤的身旁,举起自己的双手要抱抱。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地球上的树木的直径曾达到过十七点五米,平均可以长到五十到八十五米。但这些巨型的书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它们的木材腐朽、易脆。但显然眼前的树木并没有。

方鹤轻轻敲击了一下,这些树木的木材坚硬,即便将灵力引到食指上,也只能在它的树身戳出一个小洞。而且……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便是,这棵树木的品种没有被系统记载。方鹤抬眼,看了一下前面整整齐齐倒着的树木,不由更确定了一件事情。

或者说准确来说,这第一圣地里的所有东西,都没有被系统记载进去。

还没等他向前再继续确认一下,便听到一阵阵闷闷的雷声,响彻不绝。他惊讶地抬头一看,便看到一团黄黑色的东西正随意飞舞着,漫天遍野都是它们的身影。

这哪是什么雷声,这分明是这些状似“蜜蜂”的东西,它们翅膀扇动的声音!

留在上空的人们之间的气氛顿时僵硬了起来。他们再也等不及了,纷纷落入浓雾中。而那些反应慢的,几乎在下一秒,就投入永远的黑暗中。

原本大家都是有令牌的,那相互之间还处在一个制衡的阶段。而这个时候,其中一部分人没有令牌,天平便开始失衡了。

还没有进入第一圣地,上空就厮杀起来。

这一切,提前坠入浓雾的方鹤和荀禹诺都不曾知晓。

最先坠入浓雾的几方似乎都很有默契,绕开了对方所在的位置,朝着未曾有人的方向迅速前进。方鹤和荀禹诺就落在了一片丛林间。庞大的枝干隐没在地底,大树矗立,从下往上望去似乎要捅破云霄。这里充斥着一片蛮荒的气息。

有一些是他先前记过的,有一些则是陌生的面孔。这些陌生的面孔出现时,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带着警惕。从某种程度来说,令牌数量的多少就代表着一个人拥有怎样的实力。

方鹤都能感觉到,打量他的目光都少了很多。之前看他跟在荀禹诺的身旁时,不少人对他怀有戒备。但此刻看到他身上这么点光亮时,许多人都选择观察更强劲的对手。

只不过是一个阵法师而已,就算外界传得再怎么神秘莫测和强大。对于这些从小被捧到大的天之骄子来说,都只是一个蝼蚁。如果不是因为荀禹诺,他什么都不是。

方鹤自然也乐得清闲。他微微低头,记起底下森林的位置。

森林大多自由生长,交叉互错。借着灵力,方鹤可以看到不少小径处有几个长相怪异的灵兽路过。它们的目光透过那茂密的树叶准确地落在半空中的人影上。不知何时,从森林西北角处蔓延出浓雾来,以极快的速度向外覆盖,慢慢地遮住了大半个视野。

当金色完全散去时,众人身上的令牌“轰”地亮了起来。好似全世界的光亮都集中在了这里,分外显眼,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团巨大的光团。当人们身上出现亮光时,底下森林里传来灵兽的嘶吼声,树叶簌簌作响,大地都开始震动起来。

这里的灵兽好像对光亮有着迷之执着。

方鹤低头看了一眼悬挂在腰间的令牌,修长的手指刚摸索了一下。令牌就化为一道光,朝着他的额头撞了过去。他躲闪不及,就被一团光亮所笼罩。

令牌将第一圣地的部分规则投掷在他的脑海里。方鹤在心中小心默念斟酌着:

“第一,无令牌者或令牌持有人死亡将会淘汰出局。”

这是比刚刚更猛烈的雷电。

很快,炼器室里的天花板和墙壁开始消退,人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端坐在炼器室里面的身影。娇小的孩子盘腿而坐,他的面前是还未成型的器具,他的头顶是让人神魂俱散的雷电。

这种渺小和巨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瞬间映在了人们的脑海里。

就连荀禹诺的眼中都闪过一道震撼,他迟疑地问道:“这就是你的徒弟?”他原本以为,能和宗新远比拼的就算不是跟他相同年龄、相同等级的炼器师,也总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所谓的比试对象居然是怎么小的孩子。

那宗新远究竟是有什么脸面将炼器产生的天雷引过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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